Amone

莱克斯卢瑟微笑了

*不算是友情的友情向，故事发生在超级小子与闪电小子死而复生，而蝙蝠侠却仍处失踪态的时候。

超级小子看见红罗宾站在一座栩栩如生的全息投影前，垂着头，像是在悼念。

一座按比例还原的超级小子雕像，在他光荣牺牲后泰坦塔前曾存在过真实的一大尊，复活后超级小子有幸亲眼还见了它一面。后来石雕组被更替，和更旧的那座一起藏进了扩建的地下仓库里。

“小罗。你在做什么？”超级小子问。他微微一踮脚，悬空地贴着地面飘过去。

超级小子并不习惯少年泰坦的好队长在他长眠一觉醒来就换了制服，连带名头都变得不一样，这叫他时时刻刻想着那些被隐瞒起来，不告诉他的事都的的确确存在。拉奥在上，那些秘密，每一条都让他的好友显得陌生。

倒不是说他没问过，或者没查过，但尽管他是一个会科学上网的好男孩，互联网吐给他的消息也不比他的挚友兼队长嘴里透露的多多少。

“记住一些我必须记住的。”少年泰坦的领袖含混不清地说，像是倏地回了神，抬头看向全息投影的脸。又来了。在他死前罗宾也这样说话吗？一瞬间里，超级小子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条疑问，他让自己的脚掌落了地，同红罗宾——罗宾——他在心里暗暗较劲——一起看着那座缓缓旋转的全息投影。

有那么一会儿，谁也没说话。指挥室里寂静的吓人，主机风扇嗡嗡作响。

放在过去，沉默或许有其舒适之处，然而现在，沉默只是让气氛越来越诡异，红罗宾在尴尬的沉默中巍然不动，像是铁了心就要在这里做一尊不会旋转的雕塑，和空气里的投影相得益彰。超级小子决心打破石化的空气，于是他先挠了挠耳朵，然后再微微浮空一点，这点儿和地面之间拉开的距离叫他觉得莫名安心，如果要类比，大抵有些类似于人类泡澡就往往错觉回到了母亲孕育时的羊水中。

“你知道我活着回来了对吧？”超级小子小心翼翼地这么说，与此同时他努力去看，看见那只雷同于蝙蝠侠的黑头罩下友人闭上了眼，过了好几秒才睁开来转向他。

他看起来冷冰冰的，对活生生的超级小子和对那座投影没什么两样。

“是的，康纳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。”

直觉提醒着超级小子在罗宾平静的句尾还飘荡着一句“因为”，他等了一会儿，没有等到解释。他感到困惑，但另一方面，有个小声音提醒他“蝙蝠侠训练的男孩一向是少言寡语的”。

于是他再做尝试：“伙计，我就在这儿，活生生的，你可以——”

“不。”红罗宾截断了他的话，他忽地伸手关闭了投影，转过身来看着他，后腰靠在控制台，双手防备地交错在胸前。最后他似乎猛地意识到行为不妥，手又落下去，语气放的柔和。

“你和巴特……你和巴特刚回来，你们离开的太久，我还没能……”青年低声解释，叹了口气，一只手从鼻梁往后捋，从黑漆漆的面具挣脱开，目光坦然地看着他，“我还没能习惯。你们的复活，它…太像一个…猝不及防的礼物。”

超级小子听着他的心跳，判断友人没说谎，这叫他放心下来，觉得一切被隐瞒的问题都可以放在日后再说，反正——那个小声音说——时间还长，秘密也不急于一时。

于是，超级小子高高兴兴地落下地来，把手放到友人的肩膀上。

“莱克斯说少年泰坦的运作很完美，我们做的很棒，也许晚上我们应该一起吃晚饭，可有很多事情，他想和你聊。”

那天晚上不再是罗宾的红罗宾得到了一把特别的枪，来自莱克斯卢瑟的收藏。

他把它握在手里，知道里面有一颗氪石子弹。

目光沉默的交织里，莱克斯卢瑟微微笑了。